图一
图一“显”字虽为左右结构,但用笔大胆果断,左右两部均写得高大,各取纵势,气魄宏大,雄强朴茂。四周的“于”、“相”、“穆”等字则显得小巧玲珑,天真活泼。
图二
图二“遵”字本为半包围结构,但其中“尊”写得开张、高大,已经大出周围字许多,又加之“辶”旁的尽力舒展,想极力包围装尊”,故整个字势愈显雄强高大,如解缙《春雨杂谈》中所说:“一篇之中,虽欲皆善,必有一二字登峰造极,如鱼鸟之有麟凤,以为之主。”
图三 图四
相反,该碑中有些字如图三“在”、图四“羽”等字与周围相比,则处理得较小。然而字形虽小,却笔力不弱,筋骨相连,也具有大字的气势。同时我们在临习过程中,不能孤立地看待一个字,应该和其周围的字联系起来,这样才能从有笔墨处求法度,从无笔墨处求神理。计白当黑,奇趣乃出。蒋骥在《续书法论》中曾说:“篇幅以章法为先运实为虚,实处俱灵;以虚为实,断处俱续。观古人书,字外有笔、有意、有势、有力,此章法之妙也。”《爨宝子碑》可谓正当此论。
总之,《爨宝子碑》在方正、朴实、肃穆、浑厚的格调中,既有险峻恣肆之处,也有天真奇妙之态,在中国数以百计的碑志中,是独一无二、不可替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