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术史话:国画――超然物外的表现

  两宋是古代花鸟画空前发展并取得重大成就的时期,宫廷中装堂饰壁务求华美,使花鸟画在贵族美术中占有重要地位。
  北宋山水画主要沿袭五代以荆浩、关仝为代表的北方画派,着重塑造黄河两岸关洛一带的山水形象。宋初以李成、范宽成就最高,李成尤负盛誉。中后期山水名家许道宁、翟院深、郭熙、王诜等人皆不同程度受李成影响,同时又出现以燕文贵的集山水画于一体的“燕家景致”;以赵令穰为代表的富有诗情的小景山水;米芾父子创造的表现江南烟雨迷的米点山水及王希孟、赵伯驹等人以臻丽细密著称的青绿山水。山水画创作的活跃促进了对山水画经验的整理研讨,出现了《林泉高致集》《山水纯全集》等重要论著。
  清朝,处于我国封建社会的末期。虽然表面看来江山一统,但其本身制度已经十分腐朽,各种社会矛盾日益尖锐。为了延续封建专制,挽救局势,清王朝继承了明代的文化专制政策,从康熙帝开始在长达一个半世纪的时间内,大小“文字狱”冤案不断出现。在这种情况下,士人学子如同戴着沉重的精神枷锁,自己的真才实学没有用武之地,因此绘画的发展比较缓慢。
  明清的改朝换代并没有造成艺术传统的中断,清初的绘画中心仍在江南。
  到清代中期,绘画中心变成了两个:北京与扬州。北京是帝都,是皇家绘画机构所在地,山水花鸟大致沿袭清初“四王”与恽寿平的画风而流于僵板,呈现了宫廷绘画文人化的现象。人物肖像画则因外籍画家供职宫廷而融入了部分西洋画法;扬州是东南商业重镇,物阜民丰,吸引集中了大批文人化的职业画家与职业化了的落拓的文人画家。最有代表性的“八怪”继承发扬了清初“四僧”的传统,把写意花鸟画发展得更加豪纵、古拙而充满个性,也更雅俗共赏或更关注现实,写意人物画亦在写意花鸟画的带动下有所变异。“八怪”以外的职业画家则在肖像画(如丁皋)或界画(如袁江、袁耀)领域取得了新的成就。
  进入19世纪之后,随着扬州经济地位的衰落,在江南一带比较富庶的城市中,又出现了以黄易为代表的讲求以书法金石入画的金石书画家,也出现了继承吴门传统却又重视外师造化的以张为代表的“京江派”,还出现了适应市俗审美趣味的肖像与仕女画名家张琦、弗丹旭等人,从不同方面为近代上海诸画派的形成准备了条件。
  清初山水画直接继承了董其昌的理论与实践。“四王”是依董其昌开辟的道路,力图集古人大成的代表。四王之中包括两代人。第一代是董其昌的朋友王时敏与王鉴,第二代是王时敏的孙子王原祁及王时敏与王鉴的学生王。王时敏(1592~1680),字逊之,号烟客,江苏太仓人;王鉴(1598~1677),字园照,号湘碧,与王时敏同籍贯。他们都是明代文人名宦之后,在明为官,入清隐居不仕,虽属遗民但无意在作品中表露遗民意识,而且也不反对后辈与学生供事新朝。第二代已非遗民,王原祁(1642~1715),字茂京,号麓台,入仕清廷,位至高官,并任集古代书画著作大成的书画史论汇编《佩文斋书画谱》编篡官和为康熙祝寿所画《万寿圣典》的说裁官。王(1632~1717),字石谷,号耕烟散人、乌目山人等,江苏常熟人。初为职业画家,为前二王发现,声誉渐高,又被荐入宫,为康熙皇帝主绘《南巡图》,颇获称誉,但在艺术上仍沿着第一代的路数前进。
  清初“四僧”,“四僧”指八大、石涛、残、弘仁四个和尚。八大(1626~1705),谱名朱统 ,名耷,号雪个、八大山人等,江西南昌人;石涛(1641~1707),原名朱若极,法名原济,字石涛,号苦瓜和尚、大涤子等,广西全州人。他早年云游四方,40岁后往来南京、扬州,去京二载,晚年居扬州;残(1612~1673),俗姓刘、又号石溪,电住道人等,湖南醴陵人,长住南京;弘仁(1610~1663),原名江韬,字六奇,为僧后号浙江,安徽歙县人。他们多数具有较强的反清意识,于明亡后出家为僧,以示不臣服于清廷。八大、石涛又是明代宗室,国破家亡之庸,感触尤深。这些“金枝玉叶老遗民”起伏跌宕的身世,使他们的内心无法平静,反映在画中,或抒写身世之感,寄托亡国之痛,或表现不为命运屈服的旺盛生命力。
  进入18世纪以后,随着社会生产的恢复发展,商业城市的繁荣,市民阶层的扩大及其对艺术的需求,加上此时民族矛盾下降,各种社会矛盾包括封建阶级内部矛盾的加剧,带有初步民主色彩的思想文化的抬头。在石涛以及那些清初富于创新精神的画家画风影响下,在盐商富贾聚集、思想活跃,已成绘画商品市场的扬州,出现了各家各派。其中的扬州八怪,发展了重视生活感受、强烈抒发性灵的阔笔写意画,尤其是写意花鸟画。
  近代画家的高峰期以“三任”为代表,即任熊、任薰、任颐(任伯年),此时工笔线描技法理论知识已经很普遍了,如“人物十八描”的灵活运用都给重彩人物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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