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石堆坡从表象来看像是一堆连贯而又杂乱无章的石头堆砌在一起,究其笔法特征则是在画好一块石头之后,准备着手去画另一块石头时随即改变走势,使不同石头延续着或相互倾斜或向背倚仰的结构关系。需要注意的是,乱石堆坡并非越乱越好,而应乱中有不乱,要乱得得体,要乱而有序。另外,要使石头在乱中保持不乱的一个根本要领在于,所有石头在封顶时线条要保持连贯(见图三)。
图三
乱石堆坡起手是从石头下端的轮廓和结构开始勾画(见图四),然后再收拾石头的上端形状,并把几块石头统一起来(见图三)。石坡部分属于水墨本色石头,因此无须着色,而土坡则是小青绿色,画好石坡后可以在其上端酌情覆盖重彩夹叶,以增加色彩的对比和节奏的变化——追求变化是中国画永恒的审美追求。夹叶的画法为,先以重墨勾勒扇形叶片并使整体呈草丛状,要有高低起伏参差变化。待墨线稍干后罩染淡墨,然后趁湿复点浓重三绿即可,可随浓随淡以增加层次纵深的感觉。罩染淡墨和填彩应分段而行,要保持夹叶的墨色水分和石绿的润泽效果(见图二)。
图四
作品《燕山夜未央》(见图五)画面下方的乱石堆坡是另外一种风化石,但笔法与上文所述乱石堆坡大致相同。
图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