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应嫌白鹭无仙骨,长伴渔翁宿苇洲》一画描绘了丹顶鹤闲步芦苇荡的宁静情景,背景以淡墨渲染。染淡墨背景前首先要把丹顶鹤的白色点染好,然后在芦花上分别以水笔按形态涂匀,以免墨色侵入。渲染背景墨色不宜一律平涂,可以依据画面需要浓淡相间,亦可在适宜的地方用胶墨较少的枯笔戳点,以表示苇塘浅水状,如作品《江陵初雪》(见图四)。相比,上节提到的《鹤鸣九皋,声闻于野》中的墨色背景则是另一种效果,这提醒我们,渲染背景绝不能局限于平涂。
图四
渲染背景墨色后,可随即用手抓些清水往背景淡墨上击弹,宣纸上会即刻出现水墨晕化的肌理变化。待纸上水分稍干并且匀称时,以手指蘸取少许调好的较浓的白色颜料往作品背景墨色上弹洒,此时白色颜料会在淡墨背景上呈现润化的白色雪花状。雪花宜少不宜多,如果宣纸上的水分湿度不一,有的雪花就会出现细小的“尾巴”。另外,切记洒白粉之前要把丹顶鹤的头部用宣纸覆盖,以免白粉洒落在鹤的眼睛或头部影响画面效果。
关于渲染背景的淡墨,首先是要将广明胶用80度以上的热水冲泡成淡茶水色,待冷却后再调淡墨,墨色不宜太重。以作品《应嫌白鹭无仙骨,长伴渔翁宿苇洲》为例,芦苇叶密集的地方需要墨色浑厚些,可趁湿以重墨擦抹追加。用胶水调墨的意义在于渲染背景时不会出现笔痕,但是水分干后则不能再动,否则会出现水渍,因为胶水已经改变了宣纸原有的特性。另外,作画时环境温度若低于15度,胶水一般会出现凝滞现象,渲染到宣纸上可能会出现板结而影响润化效果。
石头墨色的轻重应据作品情况而定,《应嫌白鹭无仙骨,长伴渔翁宿苇洲》画面整体墨色较为轻淡,因此画中的太湖石以勾勒为主,稍加皴擦,以调整墨色节奏(图五为反白太湖石笔法)。
图五